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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那張皮囊底下的心到底在想什麼呢？這是我最近一直在思考的事情。
「這麼久觀察下來，我得到了一個結論。」有一次，我在難得只有你和我兩人獨處的時候以這句話開啟了話題。
若是以前的我，應該會欣喜若狂，畢竟你是我最最仰慕的人。
不過那也是曾經。
「是什麼呢？」你問道，一如往常地微勾著嘴角。沒錯，一如往常。
你一直是如此地沒有變化。
知道他聽得到我的心聲，我直直盯著他，毫不顧忌地說了。
「你的臉，是張堅不可摧的面具。」
就像我說中了一樣，他愣了一下，眼神在瞬間銳利，鋒利得像劍，但又再下一秒轉柔，恢復到平常的表情。
「啊啊，是的。」
我將心裡的想法一字不漏地、緩緩地說出口，中途啜了口味道香醇的紅茶，讓喉嚨休息一下。
看了他一眼，沒有任何情緒反應在他那張好看的臉上。就像知道我還有話要說似的，沉默不接話。
見他如此，我也就繼續講。
「自從『那一天』之後我就知道你一點點的個性，那個沒有慈悲、善良，甚至可以說是沒有感情的你，所以我就一直在想，那個對家人很好的你，和『那一天』見到的你，到底哪一個是真的？」
沒錯，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你呢？又或者是兩者都是？
你那深邃如鏡、平靜如水的黑色眼眸完美地映照著世界的倒影，正因為是完美地反射，所以彷彿沒有看見，沒有放在眼裡。
到底是怎麼樣的人才能讓你卸下那層透明的防護膜，真心以對呢？這是個值得探討的問題。
但我想若非你願意，我就算活到百歲也找不到答案吧。
【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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